到了1936至1939年間,美國共產黨路線開始轉向。這段期間美國不僅默許蘇聯介入西班牙內戰,加上德蘇互不侵犯條約簽訂之後,美國的反法西斯主張也銷聲匿跡。美國共產黨受到蘇聯的政治情勢影響,蘇聯所組織的World Peace Council透過國際研討會公開譴責西方國家使用武力,卻刻意不提自己國家也介入戰爭,藉此轉移焦點。因此,和平運動淪為外交手段,美國共產黨也被混淆視聽,無法區分普世性的和平價值與政治口號。
後來,麥卡錫主義讓美國人視共產黨員為陰謀份子,使共產黨受到全面的壓抑,加上後來冷戰的影響使得共產黨員經常與「壯大蘇聯」(Communist Front)、「滲透」(infiltration)等字眼劃上等號。研究共產主義史的學者Lieberman指出,美國的官方歷史檔案中幾乎看不到共產黨早期在和平運動上的貢獻,甚至不被視為一個政黨、一種政治立場。
在歐洲,共產主義在各地產生不同的演化。東德首位領導人Walter Ulbricht試圖讓東德成為「天堂」,也自詡為共產主義國家的典範。然而,這樣的秩序卻在數千名難民逃離東德的事實下逐漸瓦解。Walter Ulbricht建議當時蘇聯領導人Nikita Khrushchëv遞補蘇維埃人民,但遭Khrushchëv拒絕。1961年,柏林圍牆在一夕之間建立,號稱東歐最嚴密的警察制度不僅控管了人民的行動,也封閉了東德人民的心。
1963年,Ulbricht推行東德新經濟體系,允許企業可不受黨中央政府的政策限制,很快地東德的出口業就趕上了西德,人民的生活條件確實有改善。今年新北市電影節「向大師致敬:科拉沃夫」單元中的《我有我的天堂》拍攝於柏林圍牆蓋好後3年、新經濟體系推行後1年。影片以東德重工業城市哈勒為背景,講述柏林圍牆建立前,一對平凡情侶的故事。麗塔在正式教書之前,先到電車製造廠工作;麗塔的男友是一名懷抱滿腹理想卻不未受政府重用的化學家。兩人穩定的愛情,卻在男友決定投奔西德之後漸漸變調。
麗塔為愛走天涯,卻無法接受在西德的生活──五光十色的都市、吵鬧的街道、人與人之間的疏離⋯最後,麗塔選擇回到東德,抑鬱而終。或許,麗塔象徵的是所有東德人民想逃離現狀,卻又放不下理想的矛盾,可見柏林圍牆再高,也高不過心牆。
你也對共產主義史感興趣嗎?那就請和鐵道迷一起閱讀參考書目:
Lieberman, Robbie. The Strangest Dream: Communism, Anticommunism, and the U.S. Peace Movement, 1945-1963. New York: Syracuse UP, 2000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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